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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成長       " 曾經在書中看到一句話:幸運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所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而我想治愈的,是青春。 "     ------     記得是上個月,外婆吃飯時輕輕帶過一句“大閨女馬上生日了吧”。   是啊,我記不清多少年沒過生日了。   只記得小時候鎮上沒有豪華的蛋糕房,爺爺奶奶卻會在我生日時做上一大桌子菜,會騎著自行車帶我上街挑選新衣服,夏天的風吹著路邊的垂楊柳,樹葉間透過的陽光照在地上成了斑駁的圓點。   這些斑駁的回憶隨著呼呼的風聲,隨著你的出現,一去不復返。   聽老人們說,你是在我八個月大時離開家里,南下打工。   漫長的童年里,關于你的記憶,只有一次你回了鎮上,帶回了一個小女孩,讓我稱她為“妹妹”。   還有那年你與爺爺大吵一架,我拉著你的手,輕聲說媽媽別哭。   我不知道你當初是為何與爺爺吵架,這些年聽到了太多不同的版本,我亦不想再去了解你們的恩怨了。   再記起你,已是我上了初中,這次,你抱回了一個男孩兒,說是我的弟弟。   我不再像有妹妹那般懵懂,怪不得,怪不得這半年來你與我視頻都是只露臉,怪不得你不回來過年,怪不得你那么久電話都沒打一個......   我心中仿佛有了答案,一個人蒙在被子里嚎啕大哭,我恨你自私,我恨你騙我說你從不重男輕女,卻對弟弟萬般呵護遷就。   那是我長那么大你第一次吼我,一改往日溺愛的眼神,說我有病,說你生孩子關我什么事,又不需要我養大。   我整整兩個月沒有和你說一句話,當我好不容易接受事實,時長弟弟玩時,你又開始在飯桌上教訓起我:一點沒有姐姐的樣子,弟弟長大以后的學費我一定要出的,弟弟以后娶妻生子要我幫忙的,弟弟將來......   我狠狠的把筷子摔到地上,回房間哭了一夜,床單打濕了一大片,奶奶沉默的撫摸我的頭發,念叨著我怎么這么快就要長大。   對于一個并不富裕的家庭來說,多一個孩子就猶如雪上加霜,父親只是一個普通的車間工人,每月拿著死板的工資,身體卻一日不如一日。   于是每次奶奶煮了鯽魚湯排骨湯,都是你和妹妹喝,我在一旁咽口水。   奶奶說弟弟要喝奶,要保證你的營養。你眼睜睜看著我在一旁看著你碗中的魚兩眼放光,一口湯都不給我嘗嘗。   我是在初二是隨你住到你城里的家的,你替我和妹妹轉了學,將三個孩子都安排和你一起住在這個九十多平米的家,爺爺奶奶留在了鄉下,還是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我想念養育我十二年的爺爺奶奶,卻一滴眼淚也沒掉。   來城里上學,你在網上給我買了一件幾十的外套,我穿了兩個月,同學笑我為什么不換衣服。   我第一次那么想找個洞鉆到地底下,那次放假我偏要你給我買新衣服,剛開口就被你吼回去了:   “衣服破了還是小了?我們那個年代縫縫補補的衣服也穿的開開心心,怎么就你這么愛慕虛榮!”   那件墨綠色的外套我又穿了兩個月,終于等到了發校服,班上一個男同學的第一句話是“喲!終于有新衣服穿了”。   我開始拼命的讀書做題,課文永遠第一個背完,英語成績永遠是全班第一,兩個小時的午自習永遠只睡十幾分鐘。   我一步步走上了全班第一的位置,站在了學校領獎臺上,我卻不敢抬起頭,我怕又有異樣的目光:“看,那個好久不換衣服的轉校生在上面!”   我漸漸不伸手問你要錢,靠著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偷偷塞給我的零花錢度日,我開始寫日記,扎起了高馬尾,交了朋友,卻越來越不愛笑。   有好多次放假回家我見你心情不錯,與你分享學校的趣事,你卻馬上換了臉色,吼我不顧學習,還沒考到年級第一就開始飄飄然了。   我再一次考了全班第一,你心血來潮帶我逛超市,我滿心歡喜的選了幾樣自己喜歡的零食,你就在大庭廣眾下吼我,不懂節約,浪費挑食。   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笑著對售貨員阿姨說了一句對不起,你又開始吼:   “有什么好對不起的,瞧你那個畏畏縮縮的樣子,跟只哈巴狗一樣!”   我跟在你后面,聽弟弟吵著要那個一百多的玩具機器人,你毫不猶豫丟進了購物車。   我就那么突然被嗆紅了眼眶,迫不及待想要長大。   再開口問你要東西就全是買各種各樣的資料書,老師在講臺上表揚我,同學請教我問題。   我明明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心里還是前所未有的落寞與孤獨。   中考那兩天意外的沒有下雨,我寫完了最后一科,放下了筆,眼淚便開始一個勁兒往外涌,收東西、擁抱、道別,你在一旁拿著我的書包,冷漠地看著這一切,像個局外人。   我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卻沒有那么高興。   你輕描淡寫讓我繼續好好讀書,在外面大肆宣揚我的成績,那是我三年了第一次覺得,你還是有一點愛我的吧,你還是為我驕傲的吧。   我越來越不愛說話,只是越發喜歡把心事自己收藏,我什么也沒忘,只安安分分讀書,長出了一身的刺來保護自己。   我只有遇見街上的流浪貓狗,才仿佛看到了不被愛護的自己,我駐足又前行,前行又駐足,心里奔跑的腳步半刻也不曾為這喧囂人間留戀。   我喜歡聽身邊的人講她們的故事,聽聞某某因為家庭我會有些興奮,仿佛是衣著單薄的人在寒冬里找到了一個可以擁抱取暖的人。   你和父親依舊吵架,你依舊對我那個態度,父親依舊對我愛搭不理,那些冷嘲熱諷的字詞我已經見慣不慣。   我知道,我是要一個人長大的。   那些原生家庭給我帶來的一切,如今我已經可以坦然提起了,我不再抱怨生不逢時時不逢人,我不再借著誰給我的光前行。   在我的身后,是萬家燈火,是喧囂人間。我能在夜里聽著歌大哭一場,也能在外人面前熱情開朗。   這,就夠了,剩下的,交給努力吧。   愿你我在自己的歲月里光芒萬丈。     文 | 風間 +10我喜歡

夏爾爵士和電報〔法國〕米歇爾·葛利索里亞                                         自從開始偷竊住戶的來信至今,夏爾爵士得到的只有失望。銀行的支出通知書、訃告、明信片、交友俱樂部都密封著。在這四十年里,所有這一切從郵局職員的雙手上經過,如今一旦被他打開,也并沒有增加任何價值。于是,夏爾爵士和拆開時一樣小心翼翼地把信封重新粘好。晚上,他走下樓去,把這些毫無趣味的郵件還給收件人。在夏爾爵士居住的地方有兩個院子,他獨自一人住在第二個院子最里面的一座幾乎煥然一新的小房子里,這是一套兩間的住房。                     “夏爾爵士”,這個綽號是他樓上并無壞心的青年們給他起的。一天,他們把這個稱呼暗中告訴了女門房的女兒,結果一個傳一個,最后傳到他的耳朵里。夏爾。魏勞對這個沒有惡意的綽號付之一笑。這個綽號是由他一身相當華貴的服飾所引起的:英國太子式的西裝、蘇格蘭羊毛圍巾、粗花呢長褲、再配上他的夏朗德產的拖鞋。他把一綹殘留的白發耷拉到前額上,儼然有些藝術家的氣質。可惜,夏爾。魏勞既不是藝術家也并非出生于聯合王國。他的職業?在第八十郵局的一個窗口而已。在長達近四十年的時間里,夏爾爵士總覺得那每天從他戴著手套的手指間經過的上千封信體里大概隱藏著愛情或詩情畫意般的奇跡。可是盡管他的欲望一年比一年強烈,他卻從來沒有打開過一封信,甚至沒有像檢驗雞蛋那樣把信放在燈光底下去偷看里面的內容。對這種欲望,他只好推辭到以后來滿足了。它反映了一個人無法和任何人保持正常的交往,而不是人類的仇恨心理。現在他的欲望得到了滿足,然而像所有欲望一樣欲壑難填。不過,夏爾爵士并不因此半途而廢,特別是,直到今天他還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當他偷信的時候,只有一只有些耳聾的大灰貓在注視著他。有時,從一扇窗子里傳出一首鋼琴曲,伴隨著他的探索。他一天三次窺伺著郵差的到來,經常來的是一位女郵差。                     “您什么也沒有。”                     她對他說道,那語氣里沒有嘲諷,更多的是替他難過。                     “我知道。”                     他才不在乎自己的來信呢!他收到的不過是房租收據、退休金,或者一個女友從比阿里茨寄來的一封簡簡單單的信,還能有什么呢?為了躲過那可能觀察他的眼睛,夏爾爵士在女郵差走后先出來在人行道上走幾步,回來的時候再動手腳。第一個院子里沒有人,只有那只灰貓;第二個院子里也沒有人。一輛蘋果綠的女式自行車靠在生了銹的棚架上,仿佛為了給他壯膽似的。夏爾爵士有時不禁興致勃勃地猜想:這輛車究竟是誰的。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事先弄彎了的鉤子,開始撬第一個信箱,如果它是空的,他便轉向另一個信箱。他是個好手,這用不了五分鐘。夏爾爵士像他過去在郵局窗口后面那樣:迅速,熱情,沉著,但這些長處并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好處,他得到的只是同行們的嘲笑,因為他永遠不會明白郵政工作中,最壞不過的是在兩小時內就完成一天的工作。夏爾爵士早起早睡,他的覺睡得不錯,但吃得很少,不喝酒,讀司湯達的書。他和他的姐姐約色法如出一轍,只有死才能把他們的獨身生活區別開來,我不知道這種差異還能持續多久。她死于敗血癥。約色法的貓因為心情憂郁,沒有比她多活三個星期。夏爾爵士從此孤獨了,他也有了了卻此生的想法。但歸根結底,搬一次家對他來說才是上策,于是他住到了圣羅曼街。正在他對住戶的郵件感到失望的時候,一天下午,他看到了這幾個字:這次,我絕不再回,永別了。這是夏爾爵士六個月里第一次截獲到一封電報。自從他在這里往下之后,還從未在任何一個信箱上看到過“急件”的字樣。電報是打給阿歷克斯。馬茹若爾的,他對這個人,正像對其他人一樣;并不認識,他面對這個名字感到困惑,因為他無法確切地知道這個人究竟是男的還是女的。他拿著電報,偷偷地向四周張望:沒有人。假如電報是打給他的呢?他還未失去知覺吧?他一生中從未收到過一封電報,甚至連他姐姐的死也無須通知他,因為她幾乎死在他的胳膊里,正是他從廚房里端來點心和茶的時候。還有一件事讓他感到吃驚:電報上沒有署名。當然他不能從中得到任何結論,但他卻想起了他的職業生涯所給予他的知識:痛苦再大也無法戰勝人們的斤斤計較和吝嗇。人們不是見過這樣的事嗎?發出唁電的人非要人家從內容上除去兩個字不可,或者問修飾成分“誠摯的”和“悼念”這個詞連在一起的時候是否可以不算錢。最后一件事是電報到達的時間,因為現在是中午,電報剛剛到,而上午他曾兩次去看郵件都沒有發現電報。鋼琴聲停止了。于是夏爾爵士決定一反常態,他無法說出這一決定有什么特別的理由,在他的孤獨中的任何哪一天,任何哪一時刻,事情就是這樣。他把他的羊毛圍巾比平時圍得更緊,穿好他的夏朗德拖鞋,扣好他英國太子西裝的每一個紐扣。他把電報拿在手里,走了回來,穿過兩個院子,一直來到信箱前。他看見了那只貓,它仿佛正在那蘋果綠的自行車車座上窺伺著他。阿歷克斯。馬茹若爾。五樓左側,樓梯A.他或她住在臨街的房子里,那座房子幾乎可以說是一座樓梯上惟一有地毯的大樓。夏爾爵士開始上樓,貓也跟著上樓,但在他的前面,與他相隔一兩個臺階。老先生透過照亮樓梯的一扇高大的窗子,向第一個院子看了一眼,他眷戀的目光仿佛在說,他奮力跨越的每一級臺階都成了他向過去告別的標志。他終于來到了阿歷克斯。馬茹若爾的門前,貓已經在那兒等著他了。夏爾爵士按了兩次門鈴,卻沒有任何動靜。他正想去推門,貓卻立起身抬起前爪,替他推開了門,夏爾爵士走了進去。一條剛重新油漆過的走廊,墻上掛著巴提克掛毯。夏爾爵士在貓的引導下,走進了起居室,他在那里看見了她。她躺在一張覆蓋著帶穗子的毛毯的長椅上,呼吸微弱而短促。這個棕發的年輕女人,他有時在晚上的信件來過之后能碰到她。在兩扇窗子之間,立著一架黑色鋼琴。他心神不安地走了過去。                     “小姐……”他把一只老人的手伸向她。這只手除了替約色法合上眼睛之外沒有為她干過任何事情。地毯上有一個小空瓶,在陽光下熠熠閃光。                     “小姐……”他搖她,打她的臉,強拉她坐起來。她沒有睜開眼睛。他強迫她嘔吐,過了一會兒,她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她沒有那些因絕望而尋死的人那樣把別人伸過來的手使勁推開的粗暴動作。她微微一笑,似乎同意要活下去,而夏爾爵士卻永遠忘不了她的話。                     “我很高興,”她輕聲說道,“高興的是您……”由于他已經到了如果有人看他一眼都會令他喜出望外的年齡,他的眼睛里飽含著淚水。可是她則要求他離開了。                     “這是一次沒什么了不起的自殺。”                     她說。也許是這樣,但夏爾爵士在推門進來的時候并不知道。他不敢就這樣離開,她幾乎把他推了出去,但邀請他晚上來和她待一會兒。                     “我向您保證沒事了。”                     她不得不這樣連連地說。夏爾爵士可受不了這種折磨,一直到晚上他都提心吊膽。二十點的時候,他拿著玫瑰花去按她的門鈴。個子不高的年輕女人仿佛已經康復,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健康已經沒有問題上。她給他端來了黃豆沙拉枯茗干酪。他對這些食物過去吃得很少,感到很喜歡。他心里暗想,享受新的快樂現在還為時不晚。                     “您不應該為一封電報難過……”她垂下眼睛。                     “這封電報是我發的。”                     她承認道。他大吃一驚,但沒有任何流露。他救了一個希望被救的人,這使他感到失望嗎?“我知道兩小時以后它會送來,有人會給我……”                     “您冒的風險可太小了,”夏爾爵士說,“人家沒有給您送上來,如果不是我看見了,它還留在信箱里,那……”                     “我就死了,是這樣。人生不過是一場游戲罷了……”他凝視著兩扇窗子之間的鋼琴。他早晨或晚上聽見的琴聲就是她彈奏的。由于她對他說了實話,他也對她產生了信任。他對她講述他自己的綽號,這她也知道。他告訴她他偷竊信件的怪癖,這在目前情況下,她是無法責備他的。她覺得此事無害而有趣,但她沒有問起他是否偷看過她的信件。                     “所有的孤獨都大同小異。”                     她說。                     “今天上午您為什么說'我很高興,高興的是您……'”                     “我經常看見您,您很威嚴,很孤獨,”阿歷克斯。馬茹若爾說,“我們雖然年齡不同,但我們是命運相同的人。”                     他們是命運相同的人。在后來的幾個星期里,阿歷克斯和夏爾爵士相互邀請。他拿出了漂亮的餐具,她負責餐后點心和酒。像大多數沉默寡言的人一樣,他們倆都顯得話很多。阿歷克斯在巴黎沒有家,她母親在馬賽開著一個藥店,就在那里,一個星期天,她父親上了船,前往安地列斯群島。阿歷克斯的母親候他不歸,浪費了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不可阻擋的事情發生了。阿歷克斯因為是音樂家,終于在一個樂隊里取得了一個她所希望的位置。她走了,去英國、美國,把那只再也聽不見音樂的貓和蘋果綠自行車托付給了夏爾爵士,那輛自行車原來是她的。她寫信來,他卻無法回信,因為她沒有固定的地址。他去取阿歷克斯的信件,但不再偷鄰居的信了,他過去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證實所有的人是否都和他一樣。現在他知道了。很快,他的體力就衰退了,與此相關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走路稍許慢了些,氣有些短,一天只出去一次,不敢再買重東西了。等著瞧吧,夏爾爵士將采取阿歷克斯的辦法。他要打一封電報,交到手腳干凈的人手里。他應該讓門半掩著,仔細地計算他的行動時間,以免人家來得太晚。可是,即使人家來得晚了,又有什么關系呢?夏爾爵士將最后一次對人們有用,至于他的生命能否得救則是次要的了。這次,我絕不再回,永別了。也許是這幾個字,也許是另外幾個字,但要像阿歷克斯那樣不署名。夏爾爵士將幸福地死去,這并非所有人都能有的際遇;他到死始終沒有離開過郵政業務,這也并非所有人都能有的際遇。    +10我喜歡

(歷史微縮小說) 文/阿南(千島湖)   方臘,是我白太公的白太公的白太公的白太……,出生于北宋睦州萬年鄉之碣村(今淳安威坪),他天資聰穎,上過幾年私塾,因失怙而輟學,然他邊打工邊自習,鉆研四書五經,通曉天文地理,智勇雙全。為了謀生,給當地一富裕人家當傭工一一主要是在漆樹上鑿溝取漆。       宋徽宗對花石奇木情有獨鐘,在江南設“蘇杭應奉局”,派朱勔等爪牙污吏到各地搜刮花石竹木和奇珍異寶,調大船運往汴京。每十船連成一綱,時稱“花石綱”,弄得民不聊生。方臘身為傭工,痛感這種巧取豪奪所帶來的剝削壓迫之苦,因而對宋王朝的殘酷統治產生仇恨,遂起叛逆之心。       其時浙西歙東山區流傳一種主張平等互助之宗教,名曰“食菜事魔教”,該教由摩尼教演化而來,是唐代從波斯(今伊朗)傳入我國,曾被當局勒令禁止。但在民間悄然流行,信徒多為貧苦農民。他們棄葷止酒,不事鬼神。教首稱之為魔頭。威坪乃貧困山區,入教人數眾多。方臘能說善道,組織力超強,被信徒們推崇為魔頭。他便以此為契機,以宗教為紐帶,動員、組織農民,準備舉義,號召大家仿梁山百零八將,形成南北兩股勢力,對反動的北宋皇朝實行夾擊之勢。   宣和二年(1120)十月,方臘所領導的秘密活動被雇主發覺,派人向縣衙告發。十月初九,方臘獲悉泄密,他手執尖刀殺死雇主而舉起造反旗幟,集合千余義士,在洞源村的漆園召開誓師大會。他和英姿颯爽的胞妹方百花在點將臺先后慷慨陳詞,憤怒揭發宋王朝的罪行,號令大眾仗劍而起,替天行道,響應者日眾。 方臘的隊伍,浩浩蕩蕩,所向披靡,打下了六州五十二縣市,威震東南半壁江山,從根本上動搖了北宋王朝的血腥統治,使北宋從此一蹶不振。若非宋江背棄初心、被當局招安,圣公方臘完全可能取而代之,登上皇位。最終雖然頭顱落地,起義失敗了,然他作為農民運動的杰出領袖,青史留跡,永遠被后人懷念。大文豪郭沬若先生親筆題寫了“方臘洞”幾個大字,原國防部長張愛蘋將軍在方臘洞上面的演兵場書寫了“點將臺”等字。來此參觀的人們絡繹不絕、趨之若騖。 在威坪有三個方臘洞,人說“狡兔三窟”,雖然欠妥但也不無道理。舉義領袖豈可長踞一處?面對敵人,不能不常常轉移。作為方氏后裔,我先后瞻仰了三個方臘洞,每次都令我熱淚盈眶,為有如此偉大的祖先而自豪。         據說除三個方臘洞外,另有一個方臘藏寶洞,至今還未探明藏于何處。試想一個打下東南半壁江山的農民領袖,肯定獲取了許多珍寶,藏于一個不為人知的場所是合情合理的,這些珍寶是繼續革命的本錢。可惜被同為農民起義而被名利收買的梁山叛軍殺害了,方公來不及向世人透露藏寶之所在。       是夜,我夢游妙石山上的方臘洞,此洞深不可測,曲里拐彎。為防游人迷路,在洞口置一齊腰高的巖石,禁止游客入內。站在洞口,寒風襲人。而我的夢魂卻輕易地跨入洞府深處。方臘公派了兩員佐將引我走到一個洞中之洞,洞門緊閉,我遵旨念叨:“芝麻門開開,讓宗親進來!”連續念了三遍,兩扇巨大的石門,像裝了機關似的,向我敞開,忽見刺眼的光茫使我緊閉雙眸,三五分鐘后,我的瞳孔收縮了才睜開雙眼,只見滿室珠光寶氣,令人眩目,定睛細看,哇噻!滿屋都是金銀財富和長矛短劍,奇珍異寶與各種兵器應有盡有。我只取了一枚銅板作為紀念,其他的原封不動。兩位佐將傳達方臘圣公的指示:“方氏宗親,你無貪婪之心,特委托你報告當地政府,將此洞中寶物捐獻給國家,有助于富民強國,圣公始可瞑目矣。” 兩佐將引我游覽了整個方臘洞,該洞深約2800米,洞的南面是睦州之威坪,北口可眺望徽州之歙縣,真乃曲徑通幽也! 一聲雞鳴,驚醒了我的黃粱夢…… 詩曰: 方臘洞中英氣雄,至今仍刮掃塵風。 農民起義勢驚宋,青史猶留夕照紅。   +10我喜歡

文‖楊友全   過年了,女兵連要改善一下女兵姐妹的生活。吃了早飯,指導員陶曉雨便徑直趕赴炊事班,手在空中指畫著:“交給你們一個新任務,今天全班傾巢出動,把咱們連那個鬧騰的公豬給我宰了!……”   連隊這頭公豬有三百來斤,經常深更半夜拱出柵欄四處游蕩,把它殺了改善春節期間的伙食,是連里一個月前都擬定好了的方案。   聽了指導員的戰前部署,一個個女兵膽怯的默不作聲。殺豬,這差事撂在這十八九歲的女兵身上,可謂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不過,只有炊事班長王雨竹還算膽大,她硬著頭皮說:“請指導員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指導員陶曉雨嫵媚的一笑,眉宇間好看的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她拍拍王班長的肩膀鼓勵說:“大家不要怕,要運用靈活機動的戰略戰術,順勢而為,善于智取,不可強攻!……”   陶指導員抗戰時期的戰術用語在殺豬上得到巧妙運用,惹得女兵們真想哄堂大笑一場,但此時的她們在一臉嚴肅的指導員面前,卻表現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誰都知道指導員陶曉雨是個四川辣妹子。她不僅是基地軍營里的一枝花,而且做事干練,手腳麻利在整個基地無人不知。   受領任務后,上海女兵李小丫先是打起了退堂鼓。她諾諾地說:“指導員,俺長這么大才頭一回看見豬,別說讓俺殺豬了,就是讓俺看見豬都覺得害怕。”   指導員陶曉雨一聽立馬急了:“看你那個嬌嬌樣,說什么腥風血雨,刀光劍影都不怕,還沒有讓你上戰場呢,殺個豬都嚇成這個慫樣,這真要是打起仗來,還不嚇得屁滾尿流。”北京女兵王二梅也在關鍵時刻掉鏈子,說:“指導員,也能不讓俺去不?……”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陶曉雨就把話堵截過去:“行行行,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王班長,看看你的兵,個個都像個大戶人家的嬌小姐。行,不去殺豬也行,誰不去,今天晚上不許看電影!”   連隊小黑板登出影訊,基地電影院今晚放映電影《少林寺》。那可是國內首個武打片,甭說電影中的影視畫面有多精彩,單就收音機里歌唱家鄭緒嵐在電影里演唱的《牧羊曲》這首歌,就讓女兵們仰慕已久。指導員陶曉雨一說不讓看電影為掣肘的籌碼,女兵們再也不敢提額外條件了。她們個個躍躍欲試,人人摩拳擦掌,一個個硬著頭皮赤膊上陣。她們先是脫下軍裝,換上作訓服。人人像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子,那巾幗不讓須眉的勁兒猶如上戰場一般。   王班長張開胳膊把大家搡了一把,擼起袖子說:“你們靠后,讓我先來。”她身先士卒一把攥住這頭公豬的大耳朵,誰料這狡猾的公豬根本不把這些女兵放在眼里,吱吱的叫喚了幾聲,一個四踢用力把王班長撞了個“嘴啃泥”。   幾個女兵一看,自己的班長被這頭狡猾的公豬弄成這般“熊樣”。肺都氣炸了,她們一起上來予以迂回包抄,然而,這頭機靈的公豬像是猜透了這群姑娘的心思,給她們玩起了捉貓咪,一會兒直眉瞪眼瞅著她們駐足,一會兒在她們周圍撒歡兒跳“芭蕾”。   大伙氣喘吁吁的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也簡直拿這頭狡猾的公豬沒了轍。正在人豬大戰處于僵持不下,兵戰雙方進入膠著狀態的時候,只見全副武裝的指導員陶曉雨跑了過來,她氣呼呼地說:“一群沒用的窩囊廢,快閃開,看我的!”說完,順手從腰間掏出手槍,只聽“叭叭”兩聲槍響,一槍擊中了公豬的后臀部,一槍擊中了公豬的大肚子。這公豬看到一身綠軍裝的指導員陶曉雨,先是哼哼了幾聲,接著又瞪了幾眼,它一個跳躍沖出包圍圈,爾后蓄勢待發又開始了新一輪接力賽,那瘋跑的速度陡然間加快了,它要把最美麗的表演獻給在場的每一個女兵,那怕身上淌著血也樂此不疲。   這下氣的指導員陶曉雨這朵漂亮的牡丹花也快凋謝了,以至于她那櫻桃小嘴里也爆出了粗口:“狗娘養的,這殺豬的營生不是老娘們干得事。”說完,她三步并做兩步行,一溜煙似的跑回連部,抓起電話直呼基地警衛營:“喂!是基地警衛營嗎?”   電話那頭通訊員立刻回應道:“是,我是基地警衛營,請問你是哪一位?”陶曉雨喘著急促的氣息說:“我是基地女兵連指導員陶曉雨,請轉告你們的徐一飛教導員就說是我說的,讓他派兩個男兵過來幫俺們把豬殺了,越快越好!”   “是!指導員。”一聲回應過后,電話室里能聽到通訊員快速離去的腳步聲……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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